随着生存环境不可预测性的增强,自然选择不得不赋予个体新的认知和决策能力,以识别新异情境并对其进行灵活处理,这个时候,认知和思维开始出现。处理新异场景能力的产生,也意味着因果/意图性成分开始渗入认知过程。于是具有场景适应性的一些新的行为反应模式的出现成为可能。例如,基于具有的因果关系推理能力,黑猩猩可能意识到在某一特殊情境中,必须对可用工具进行新异操作转换才能达成期望目标。一个具有认知能力的个体,本身具有对任务价值和目标进行操作的控制系统,这使得个体具有:
(1)对与价值或目标相关任务进行因果和意图性处理的能力;
(2)对使价值或目标达成的行为进行选择的能力。
这种控制系统描述同哲学上理性行为产生的经典“信念-愿望”模型很相似。它们都认为,探求未知世界的目标和信念使我们产生某种行为意图[1]。我们把这种灵活的、个体自我调节来完成任务的认知方式称为“个体意图性”(individual intentionality)。在个体意图性的自我调节模型框架下,我们可以说,在某些情境中,个体不是直接通过某种外显行为,而是在行为发出前(或不同外部因素进入情境时)想象可能的处理方式,这时思维就发生了。这里的想象与对潜在知觉经验的“离线”模拟有很大的相似性,而要能够在行为发出前进行此类想象,需要满足前面提到过的三个前提假设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