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有生从地上爬了起来,将和离的文书送上前去:“娘,这是和离的文书,孩子她娘啥都没要,只带了孩子们走,您就别再为难她了。”
他不说还好,这一说无疑是火上浇油。
大周氏直接捡起地上的鞋子朝着他面门便是一砸。
陈有生也不躲,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里。
陈保贵已然见怪不怪,如今这老二瞧着有些不大对劲儿,许是受了刺激,浑浑噩噩的,但是让他干啥便干啥,毫无生气。
“有生,你先出去,等你娘消消气儿。”陈保贵将和离的文书塞入了他的手里,撵他出门。
身后大周氏依旧骂骂咧咧的。
“家里头人手本就不够,你是打算将老二赶出去,那将来谁给咱种地?”陈保贵磕着旱烟杆子里的烟灰。
大周氏扭了身子,袖子一甩:“我儿考中了秀才,想之不尽的福分等着我。”
富生能将自己个从牢里救出来,在她的心里,那就是有本事的。
陈保贵嗤笑一声,这老婆子只看得到表面上的东西。
“你能出来,那是我们使了六两银子,你以为你那秀才儿子能干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