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台给他的模样唬了一跳,忙唤了车夫,二人一左一右地将他架在车椽上坐下:“公子,你可得撑住啊,你要是倒下了,这未来夫人可就真追不回来了。”
“还能追回来?”
“当然能啊,阿奴就是个看门的,他知道得有限,可是花妈妈知道得多啊。你快振作些,去找她问问吧,没准还能赶得上呢。“
冯程远这才回过神来,赶紧往楼里跑,快得连砚台都追不上。
遭了龟奴数个白眼,冯程远倒也在花厅见着了花似锦。
花似锦记着半夏帮她说话让她去且墨的人情,有心帮这俩一把,不过该摞的脸子还是要摞的:“右相大人大清早地上念奴娇来作甚?像我们这种做夜场的,白天的觉可不能缺。”
冯程远哪还顾得她的冷脸,急切地问道:“花管事,半夏呢,她去哪儿了?”
“右相大人说笑了,半夏姑娘是我的主子,主子去哪儿难不成还要跟我这奴才报备不成?”
“那她何时走的?”
“天未亮便出发了。”
“那......她可有说何时回来?可有什么话留给我吗?”
花似锦道:“话是未留,不过我听得她与堂主交谈,道是以您的立场,可能要接受她的职业不容易,她亦不是强人所难之人,您这两日的态度也表现得很明白了,那便好聚好散,各自安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