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秦娥是瘫坐在一个拐角的一堆破烂水泥袋子上。她脸糊得跟小鬼一样,除了眼睛是白的,牙是白的,其余全都黑得跟锅底一般。这让楚嘉禾一下就想到了她舅胡三元。胡三元在舞台上放松树炮出事后,脸就是整成这副怪德行了。
忆秦娥就跟傻了一样,眼睛一动不动地,盯着那堆烧垮塌了的偏厦房。没表情,也没眼泪,就那样怔着,像是一座雕像了。刘红兵几乎是跪在地上,安慰着她。可无论用手,还是递手帕,都被忆秦娥推到了一边。是楚嘉禾和周玉枝上前一把抱住她,她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单团长一跛一跛地来说:“不要急,事已经出了,也就别当回事了。晚上我让办公室安排一下,你到对面旅馆里先住下来,回头团上再想办法解决。反正还得好好休息,你的任务重着呢。放心,有团上,有我呢,你别怕!”
楚嘉禾也急忙说:“让秦娥晚上到我们那儿去住吧。我和玉枝的床都宽着呢。”
“秦娥,你就跟我住吧!”周玉枝也说。
刘红兵急忙接过话说:“团长、嘉禾、玉枝,你都放心,有我呢。不用团上,也不用麻烦你们了,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