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朋友,她能懂他的为难;作为与他有婚约的一方,她也能理解他总不能为他忤逆父母。但理解是一回事,愿意又是另一回事。
她前生此世,从不认为萧忱会是她的良人。
至于重生之后的几次,他拿她当了温七的影子,却对她没有半分尊重,仿佛她人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,更是把他们之间本就淡薄的情分消磨干净了。
若让她再来选择,哪怕她不选择沈端砚,也绝不会选择萧忱。
两人说着话,没过一会,年景珩也来温韶这里应卯了。
兄妹叔嫂坐在一块说话打趣,不一会功夫,有丫鬟在门外通报道:“二奶奶,莫先生来给您诊脉了。”
不一会,莫怀古便进来了。
他到京城不过两三个月的功夫,整个人已经胖了一圈。好在他个头生得高,倒也不会显得过于臃肿。只是人还是那副傲慢无礼的样子,见到年清沅在屋,更是白眼以待。
莫怀古没有先替温韶诊脉,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:“给你,年二的信。”
那信封上还有一个油手印,显然先前拆信的人吃什么油腻之物时留下的。
年清沅觉得有点奇怪,二哥从西北寄给阿韶的信每次都是直接送来的,怎么这一回反而要莫怀古来转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