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一连幻想了好多天,生活也没发生任何变化,作业依旧头疼学依旧不想上,倒是这个被遗忘的天台成了他的秘密基地。每次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城市,离群的飞鸟掠过上空,他愈发觉得自己能跟书中的那个衰小孩共情了。
有时他甚至羡慕陈大头,同样是被捡回来的,但这货什么都不记得,没头没脑没心没肺,她应该不会有这种‘孤独感’吧?笑死,她估计连什么是孤独都不知道!
这种自我沉浸式的幻想和略带中二气息的忧郁,在平平无奇的某一天被陈大头尾随后宣告撞破,自那起,这地方就不再属于他一个人的了……
刚起初他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有种自己一个人的脆弱被别人发现了但自己必须要故作倔强的矫情,还不能作的太明显被人看出来。可陈大头一开口就把忧伤啊难过啊什么命运相连啊,全部都给他打得稀碎……
“保安说这两天总有人在楼高头往底下尿尿,原来是你哦。”
后面陈灯每天放学再跑上来,身后都多了个尾巴。一个人的发呆变成了两个人的活动,他们瞒着老爹老娘瞒着所有人,像是在干一件什么很机密的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