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弹片呢?怎么没有?”
“我是让冰雹砸的,快上药吧!”
S市极少下雹子的,难得一次,还被阿辉碰上。老天下雹子,谁都赶上过,但脑袋被砸挂花,极其罕见。人都有躲避灾难,保护自己的本能,这位老兄难道不晓得躲一躲。他说,他看到一块冰雹有鸭蛋大小,冲他而来,可没想到,刚避开这块鸭蛋大的冰雹,另一块鹅蛋大的冰雹,砸在他的后脑勺上,血流如注,立马晕菜。由此可见,此是何等的不走运,何等的走背字了。
当我们散居全市的危楼旧友,接到阿辉和他新婚妻子盼盼的请柬,邀请大家光临,参加他们的婚礼时,都不由得为他庆幸,命运之神到底向他展开了笑颜,证明上帝(假如有的话)还不那么势利眼、硬让可怜人永远可怜下去。
但也不无忧虑,上帝这关好过,灶王爷怕是不大好通融呢!盼盼的爸爸,我们的老局长,说什么也不赞成这门婚事。
阿辉命运不济,但这个发明家的聪明才智,J巷无人能比,Y街区难找出第二个,全S市也数得着他的智商指数高。可是,他的内秀不但不被承认,倒成了许多人的笑柄。
“那个危楼的发明家吗?”
“那个异想天开的家伙吗?”
“哦!就是造‘啊!朋友’的倒运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