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太敏感了!我的目光仅仅从她身上一掠而过。她就像接受了电子信号的仪器,立刻下意识地用两只手掩上了衣襟,并且马上转过身去。当她再转过身来的时候,站在我面前的,又是我所熟悉的一位副指导员了。她连外衣的领钩都勾上了。只不过还赤着一双脚。就连这双赤脚,她也在使劲踩陷到河边的泥沙里去,用泥沙掩埋住。
她这些接连的举动,令我感到受了莫大的侮辱!
我想找一句话打破这局面,但说出口的却是一句愚蠢至极的话:“你……太美了!”
“什么?”她的脸红得像一朵彤云。由于我的意外出现,使她从刚才那种自我陶醉的忘情境界之中,陷入眼前这种无法掩饰的窘迫地步,我顿感内疚,也从内心深处对她可怜起来。
“我……我是说,你刚才跳的那段舞,真美极了!如果我没说错的话,那该是一段墨西哥的民间舞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