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受天下人供养,便要为天下人谋事。
他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何难处,有何委屈,只是除了偶尔的疲累之外,他心甘情愿去做所有事。
但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有时太明理了,进退太有度了,反而不是好事。
他遇到她时,她不曾及笄。
她自屏风后款款而出,乌鬓皓面,蛾眉曼睩,生的清秀脱俗,仿佛一朵水芙蓉。他觉得一见到她,就忽略了所有。
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,但从小形成的礼节与德行告诉他,他不该这样,他日后娶的正妻也绝对不能是这样一个地位权势与他不匹配的姑娘。
故而,回到镐京后那几年,他并没有太过在乎自己的心。他也没什么自己的时间,多余的精力去在乎。
他只能想着为父分忧,安母之心,所以他理所应当娶了妻,纳了妾。
都说风月之事男女之情易让人盲了心智,但他却不以为然,他只觉得自己无论娶谁,以礼相待便可,从不问自己是否喜欢,也从不察自己是否在意。
父母与老师的期望与训导,让他整个人像被精雕细琢过一般,对任何事情都那样上心,却对任何事都不投以感情。只是以对错划分,尽力而为。
一切事情,他都要做到尽善尽美,无可指摘。
只是,做的多了,总有不好的,就如与她相关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