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说这话还为时尚早,除根的可能只有一半,那还有一半的可能是白费力气。”老夫人擦完嘴角将手里的帕子放下,面容稍稍舒展,眼眸中却含着几分看透世俗的沧桑,“反正我是做了最坏的打算。”
“老夫人万不可这么想,奴婢瞧着那谭郎中像个医术高明的。还有董姑娘,她对您也旧疾也很上心,这两次针灸都非常地认真。您要往好处想,指不定这回就可以药到病除了呢。”
“我是怕越是抱着希望,最后结果不好,反而越失望,还不如这样一开始就不抱希望,到时候也能承受得住。”
几十年了,连御医都没法子的事,老夫人真不敢想太多,转念她也想到了董嘉芙。
“那丫头的确有心了,当初算是我逼着她离开的国公府,如今她不但不计较,上门来给我按跷,还想方设法帮我除病根,这样心性的孩子不多见了。说实话,就是看在她如此用心的份上,我才答应让她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