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手术室的门开了。
周远山被人推了出来。
“病人半小时后会醒,醒来后六小时才可以喝水吃流食。”医生交代着。
沈溪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病房是双人间。
旁边的床是空的,所以就只有周远山了。
“溪溪,你看着周远山,我去把周远山的衣服洗出来。”
周远山之前穿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,许桂兰担心再不洗就洗不出来了。
沈溪点了点头。
送走许桂兰,沈溪就搬了个木凳子,坐在了床头。
麻醉还在,周远山呼吸均匀地闭着眼睛。
他这样安静地躺在这,也能让沈溪仔细观察一下他。
他生得很是冷俊,棱角分明的面容,许是因为经常暴晒的原因,不是那么白皙,上面还带着一些细小的不知道是什么划出来的小伤口,但就算这样,也难以掩盖他的清隽之气。
他就好像一块冷玉,给人一种冷冰冰,但又说不出来的清贵之感。
沈溪忍不住伸手,摸了摸他的脸,他的唇因为失血过多,略显苍白。
这让沈溪有些心疼。
出来的匆忙,但许桂兰还是拿了脸盆和毛巾。
沈溪用毛巾沾了水,给周远山擦脸,也擦手。
前世她车祸后,命不久矣之时,是周远山拿了帕子,把她脸上的血污擦拭干净,给了她最后的体面。
今生,她给周远山擦拭一下也是应该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