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到场,斯泰恩侯爵就迎上前来握住她的手,彬彬有礼地跟她寒暄,把她介绍给斯泰恩侯爵夫人和他的当伯爵夫人的儿媳们。三位夫人庄严地行过屈膝礼;老夫人当然把手伸给来客,但那手跟大理石一样冰冷无生气。
不过蓓基感激而谦恭地握住她的手,深深地施一礼,最优秀的舞蹈教师能行出这样的礼来,脸上也是光彩的。她说侯爵夫人是她父亲最老的朋友和恩人;她蓓基从小就景仰尊敬斯泰恩家族。她说这话,等于是表示拜倒在侯爵夫人脚下。事情是这样的:斯泰恩侯爵有一次买了已故夏普的几幅画,这亲热的孤儿心里感激,永远也忘不了那恩惠。
然后蓓基认出了巴利亚克斯伯爵夫人。中校太太对她也毕恭毕敬地行了礼,这位地位崇高的贵妇凛然回了一礼。
“十年前,我在布鲁塞尔有幸得识夫人,”蓓基十分客气地说,“滑铁卢大战前夕,里士满公爵夫人举行舞会,我十分幸运地见到了巴利亚克斯伯爵夫人。我还记得夫人和您的女儿布兰奇郡主在客栈的马车出入口,坐在车里等马。我希望夫人的钻石安然无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