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菡这才放心地说:那好,我也就没有什么担心了。
杨菡转身走的时候,白槿湖叫住了她,说:可以,让我抱抱这个孩子吗?
杨菡犹豫了下,将孩子放在白槿湖的怀里。
她看着这个正朝着她笑的婴孩,满眼都是爱怜,如果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流掉,现在,也该出世了,也会如这般的可爱吧。
杨菡走了之后,云燃问槿湖:为什么要收下那十万?
白槿湖说:不收下,她能放心地走吗?她会认为我还想着沈慕西,我这样是想告诉她,我拿了这十万,我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沈慕西的生命里了。这钱我以后会打到他们卡里的。
那天夜里,云燃听到了白槿湖隐隐地啜泣,她的心,是裂开的,裂开了一个缝。
这样无偿的去爱去讨好一个人,真是酸的。
那段时间,白槿湖除了在云燃的搀扶在试着慢慢活动自己的腿,其它更多时候,她就侧卧在沙发上电视,她怀里抱着个绿色的靠垫,就那样的靠着,曾经心爱的高跟鞋和球鞋都东一只,西一只的歪在地上,已经很久都没有机会穿了。
偶尔她会抽一支烟,偶尔,她就一颗接着一颗的吃着荷式的薄荷糖,吃到舌头都凉了。
那些烟,散落在地上,云燃会轻轻的捡起那些烟,是那样的寂不成形。她听着《梁祝》,很久都不说话。
云燃没有再画画,开始去一些小的酒吧卖唱,他想挣钱,想靠自己养活白槿湖,他还要带着白槿湖去看腿,这都需要钱,他每天都跑好几个酒吧的场子,拼命的唱歌,嗓子都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