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红昭差一点就忍不住伸手摸它了,可察觉到它的主人落在她身上充满探究的目光,她便硬生生忍住了,甚至还故意沉着脸一把抓住它塞回了他的怀里。
她不自然地收回视线,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:“你相信我说的?”
“嗯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拜堂一事,已在雍州城内传开了。”
她若与段家人是一丘之貉,便不可能当众给他们那么大的难堪。
也正因如此,他才选择最先来见她。
“那日后你便假充护卫待在我身边,事成之后,自有千金奉上。”
想到之前他曾对自己的名字三缄其口,晏红昭话音微顿,望着他琥珀色的眸子看了半晌,然后才说:“从今往后,你叫黧渊。”
“好。”
翌日天色微明,晏红昭便被一阵喧闹声吵醒。
她昨夜本就辗转难眠,天快亮时方才朦胧睡去,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噩梦连连,是以这会子醒来眼睛还未睁开,眉头便先紧紧蹙起。
莹白玉手拂开水青色的床幔,晏红昭坐起身,青丝如瀑般垂至腰间。
“外面闹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