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吃过药，那股迟钝的麻木感又出来了，丁小柔眩晕地蒙住被子，昏沉睡去，最后被女孩子歇斯底里的尖叫吵醒。
她慌忙开门，几个病人蹲她门口地上打扑克，尖叫声持续不断从珠珠房间传来，一个病人慢吞吞抬头，“珠珠妈来了。”
“拿走统统拿走，我死都不要学奥物……”
“别这么不懂事，妈妈好不容易托人弄来的……”
“你再逼我就去死——”
门“砰”地打开，一个装扮入时的中年女人冷着脸出来，病房传来珠珠嚎啕的哭声。
“因为你妈妈连升职都放弃了，你能不能懂点事？”
女人看着满地碎纸，气得浑身发抖，“我王红英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离婚时要了你——”
临去时女人目光扫过丁小柔，丁小柔感受到满满的恶意，不禁为珠珠担忧。
没想到晚饭后珠珠居然又过来了，脸上带着明媚的笑，仿佛下午的事根本击打不了她。
“姐姐我kindle没电了，我们来读书吧，一人念一段这样子。”
丁小柔接过她手里的书，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《罪与罚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