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请进来。”素盈说着向宫女轻轻颔首，宫女连忙捧了另一个木盒出来。
谢震隔着屏风行过大礼，跪着不动。素盈照常说了几句场面话，赞他办事尽心，将木盒赏他，然后赐了座。她一时想不到什么可说的，他也沉默。
“我有话单独问卫尉。”素盈遣退宫女时，崔落花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，她装作没有发现。
以为没有旁人，就可以随便说些什么，可是周围安静时，素盈还是想不到话题。
“娘娘，为何不回宫？”还是他先开口。
素盈笑笑说：“不急。”
谢震忽然问：“难道娘娘在等圣上来吗？”
素盈嗤的一声笑道：“我从不等那些不会来的人。”
“娘娘的声音听起来好多了。”谢震的口气柔和下来，紧接着如实禀报，“前天西陲又来急报，圣上此刻正与大臣们商议大计，难以分身。”
“这些我知道。”素盈淡淡地说，似乎她不关心的事情只有废后那一件而已。
“将军……”素盈努力去看屏风那边的人，依稀能看见他宽阔的肩，面孔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。
“将军为何要往内宫升迁呢？”她问，“内宫武官，升到头，也难有作为。将军原先出生入死颇有功绩，难道就这样终老？”
其实是多此一问。她知道他为的是什么。他们彼此心知肚明，所以他省去了回答。素盈继续问：“将军愿不愿意去西陲走这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