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时候了还矫情,真是麻烦!”
陆远匆匆包扎伤口,却也有些意乱情迷,强忍着镇定道:“先活着,到皖城后找你爹哭去!至此形同陌路,陆某也不愿捏着一颗臭棋不放!”
伤口包扎的极为潦草,一如之前唐瑛给他的包扎!
唐瑛却因为陆远言行,在剧痛中更是愤懑难当!
那只大手胡乱包扎,每次挤过自己胸脯,都让自己禁不住一阵颤栗。
酒精灼烧的痛楚在消退,这份感知却越来越明显!
“将军,我虽愚笨,但世事总有底线!”
唐瑛阵阵啜泣,却咬着牙,盯着陆远冷冷道:“你如此轻薄于我,如果再行放肆,我纵然一时求死不得,却也不会始终无力!到时不论你有何图谋,必定一切成空!”
她心头尚有无边委屈,但此时此刻,却只有决绝!
如果坏了底线,人总能丢了所有顾忌!
“想什么呢,我是怕你流血不止,死在路上!”
陆远神色如常:“陆某不是神医,治不了你的内伤,到了皖城会有郎中治疗!到时随意你寻死,陆某懒得理会,也不在乎一枚臭棋!你别忘了,天子送我的棋子多着呢!”
唐瑛胸口阵阵酥麻,心中却是一惊。
她匆忙挪开视线,不敢再与陆远对视。
只是神色复杂,像只受伤的野猫!
尽管心中羞愤交加,恨意绵绵,却忍不住思忖。
此人确实可以不在乎自己和爹爹,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人!
“将军,我不会寻死,但你到底有何图谋?”